溫暖
德陽中學初2016級4班 鐘若菱 指導老師 何昌敏
我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兒。我的個子在同齡人中不高也不矮,長相更是一般:一般的黑黑的頭發(fā),一般的俏皮的眼睛,一般的高高的鼻子,一般的似乎高冷的嘴巴。更讓人生氣的是,就連小學時我曾經引以為自豪的智商,在進入中學后也顯得是那樣的一般。如果把我比作一顆星星,你一定不會在璀璨的星空中發(fā)現我,因為就連我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會閃耀,會發(fā)光。可是呀,也不知是我家祖墳上冒青煙了,還是糊涂的上帝喝醉了酒,剛剛跨入中學的我,偏偏進到了一個全市最優(yōu)秀的班級里。在這個班級里,高手如云,就說那個班長吧,長得也并不帥,可智商卻高得像被白雪覆蓋的珠穆朗瑪峰,每當他做難題時,那腦漿奔騰得就像咆哮的黃河。再說那個生活委員吧,長相和我一樣不咋地,平凡得就像青石板小路旁的狗尾草,可她對人卻十分的友好,在和她交往的時候,你常常會想到春季里的陽光;更要命的是,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成績還十分好,在我這個平凡的人看來,她就像青青草地上突然長出的一棵黃角樹,高大不說,還枝繁葉茂。在這樣的班級里生活著,我仰望天空,發(fā)現那里有一群雄鷹,它們好似蝗蟲,遮蔽了我心中的太陽;我俯視山谷,發(fā)現那里不是一只,而是一群猛虎,它們震撼了我的森林。漸漸地,我不“高“”,但絕對“冷”。 日子就這樣平凡地過著,太陽也一樣朝起夕落。直到有一次,那個在省里都有一定影響的語文老師布置了一個作文,讓寫一首詩。我坐在書桌前,把老爸讀大學時的《全唐詩》放在書桌的正中央,家里沒有香,就拿出小學時用剩下的三支鉛筆,對著《全唐詩》拜了拜,然后把它們插在一塊大大的橡皮上,祈禱李白、杜甫、王維、孟浩然等我認識和不認識的詩人快快顯靈附體。不知是我的誠心終致詩人顯靈,還是學中文的老爸的遺傳基因“上線”,一個小時后,我居然以揪斷數根頭發(fā)的代價寫出了一首貌似詩的東東。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(tài)讀了讀,發(fā)現這東東雖不比李白、杜甫的高大上,也還過得去,就在詩里充充數吧!周一,我忐忑不安地將作文本交了上去,很快一切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。 一周以后,那個和藹的語文老師抱著一大摞作文本走進了教室,臉上笑盈盈的,就好像當年哥倫布發(fā)現了新大陸。我心想,不知是哪個家伙的作文打動了這個文學素養(yǎng)極高,要求又極嚴的語文老師,他真是幸運!講評作文時,老師選了一篇她最滿意的作范文,然后用標準的普通話讀了起來。天啦!這是誰呀?居然和我寫的一模一樣!就連名字也撞車了! 老師讀完了,班上掌聲瞬間暴起,像夏季暴雨前響徹天空的雷,像戰(zhàn)國時秦國動地的軍鼓,像九寨溝里珍珠灘上流動的瀑布。我也慣性地和同學們一起為這篇“蓋世佳作”、為我們班有 這樣“藏龍臥虎”的同學鼓掌!同桌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說:“一向低調的你怎么也為自己鼓掌了?!” 我一下清醒過來,發(fā)現同學們的掌聲變成了白雪皚皚的冬季里燦爛的陽光,久久地溫暖著我的心!
本文發(fā)表于《德陽日報教育周刊》(2017年4月17日)
(作者:鐘若菱 發(fā)布:高中團委學生會 修改:高中團委學生會)
|